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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萬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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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男人不怕她砂鍋大的拳頭。

好家夥,瞅瞅人這一臉無辜的樣兒。

還笑,還笑, 顯你牙齒白啊?

蘇茶捏緊小拳頭, 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要控制不住想和他那張臉來個親密接觸了。

視線掃過男人的身板, 嗯,比不過。

然後再看一下身高。

嗯,就到人家咯吱窩……

呃,算了算了。

敵我差距太大, 淡定淡定, 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還是好氣啊!

如果可以, 蘇茶表示好想當狗,咬一口就跑的那種。

然而, 她慫。

蘇茶心裏活動一陣兒一陣兒的, 她已經在腦海中把這個男人狂揍一頓了。

難道他不知道,對男人不能說不行, 對女人更不能說不行!!!

不遠處,球場一群人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一個個擠眉弄眼一陣兒, 擱那兒看熱鬧呢。

“嘿,衡卿, 好了沒啊?趕緊吧, 回來了。”

“哈哈哈哈, 哎喲哎喲,怕是舍不得回來了。”

“衡卿,快點兒, 好了沒啊?”

不遠處球場幾個男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一群人視線大部分是落在那個水靈靈小姑娘身上的。

嘖嘖嘖,這麽水靈靈的又標志的小姑娘他們以前怎麽沒見過啊?這瞅著眼生啊。

他們可能是這大院兒長大的,誰家什麽親戚他們都知道。這小姑娘還是頭一回見呢,應該是第一次來。

而且小姑娘身邊站著的不是沈家老太太,聽說最近沈硯那小屁孩進了什麽冬令營,要回來,難不成是那小屁孩的小對象?

想到這茬兒,打球的一群人視線都紛紛朝著他們當中的沈莊看過去。

這邊,身姿挺拔的男人瞅著跟前兒小姑娘一副奶兇奶兇的小模樣忍不住覺得挺新鮮哈。

“哎?生氣了?我哪兒惹你生氣了嗎?”他好像也沒幹什麽吧,就讓她幫忙撿個球好端端就生氣了?

看著對方仿佛一臉問號,蘇茶緊了緊小拳頭,然後板著臉轉身走了。

陸嬋娟看著蘇茶那一臉嚴肅的小樣兒,心裏憋著笑,這小姑娘生氣的時候怎麽跟撒嬌似的,怪可愛的。

“傅家小子,你們一群人打球小心著點兒,砸到人可就有好果子吃了。”陸嬋娟看著蘇茶氣呼呼的樣兒,還是忍不住幫著訓了那群臭小子一句。

“哎,放心,我們技術可好了。”開玩笑,玩了這麽多年還能砸著人,別逗了。

男人抱著球,大長腿朝著球場那群人跑過去。

打小一塊長大的,這一個個就不是啥好東西,小時候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今個兒捅了誰家狗洞,明個兒放了誰家自行車胎,一個個皮著呢。

這不,瞅著傅衡卿回來了,一群人立馬一臉調侃圍繞過去。

“衡卿啊,你剛才和人家小姑娘說什麽了?”

“哈哈哈,我看人家小姑娘生氣了。”

“就是,就是,說說唄。”

傅衡卿瞅著這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直接就是一句:“都滾犢子,我看著是那麽壞的人嗎?”

“哎喲哎喲,別說,認識你這麽多年,我就沒覺得你是什麽好人,哈哈哈哈。”

“嘖,剛才那小丫頭誰啊,沈莊,你家老太太領著一塊兒,你剛才還沒說呢,這誰呀?”

好奇的不止一個,眾人視線都落在沈莊身上。

被小夥伴這麽盯著,沈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應該是沈硯同學,沈硯這次回來還有兩個同學,其中就有一個小丫頭,我二嬸好像挺喜歡這小丫頭,讓和沈硯一塊回來吃頓飯。”

聽沈莊這麽一說,一群人忍不住唏噓了。

嘖,還是一小學霸呢。

這身份身份知道了,大家夥的好奇心又回到了傅衡卿那邊。

剛才傅衡卿到底說啥把人小姑娘惹生氣了?

傅衡卿可是大院兒裏長得最好看,平時屁股後頭跟著的小姑娘可多了,就大院兒裏頭喜歡傅衡卿的小姑娘沒有十個也有九個。

“衡卿,兄弟我特好奇,你剛才到底和人小姑娘說啥了?”

“沒說啥。”傅衡卿淡淡回了一句。

傅衡卿這麽說一群小夥伴可就不依了,一群人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傅衡卿扒拉了過去。

這是一場一對七的戰鬥,所以結果不言而喻,不一會兒傅衡卿被一群小夥伴制服了,脖子被勒住,胳膊被卡住,就連腿都有一個小夥伴死死抱住。

哎呀,他們也是沒辦法,傅衡卿的戰鬥力他們要是不這麽幹根本搞不定他。

俗話說得好,招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哈哈哈,衡卿,說不說,說不說。”其中勒住傅衡卿脖子的小夥伴那叫一個嘚瑟,就差讓傅衡卿跪下來叫爸爸了。

傅衡卿咬咬牙,也是這群臭不要臉的人氣笑了。

“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傅衡卿忒識時務,繼續開口道:“剛才我讓小丫頭把球扔過來,小丫頭沒二兩力,就那小胳膊小腿的,碰個球才三米遠,也就順嘴說了一句讓多練練,然後小丫頭就生氣了。”

“噗呲!”

“噗呲!”

笑聲此起彼伏,一群人都被傅衡卿的糙打敗了,平時瞅著傅衡卿糙也就算了,咋擱人家小姑娘跟前兒也這麽糙啊?

還有,你那赤果果嫌棄的語氣人家小姑娘聽了能不生氣?

再說了,小姑娘就得長得嬌嬌柔柔秀秀氣氣才好,長得和傅家那母老虎似的誰敢喜歡?

“衡卿,你當人家小丫頭是你家那母老虎啊?”

“哈哈哈哈,就是。”有人附和道。

聽到小夥伴們討論自家妹妹傅衡卿就不樂意了,他家妹妹咋的了,身高一米七五,身板兒結實,胳膊上都有肌肉。

呵,就他們這群菜雞,他妹妹能打四五個。

“你們是不是羨慕嫉妒,我妹妹挺好的,就你們這小身板,分分鐘給你們狗腿打斷。”傅衡卿一臉鄙夷小夥伴的單薄的小身板。

小夥伴們啥也不說就一臉微笑。

呵呵呵,兄弟這妹妹濾鏡太厚了。

說到個兒就不得不提一下了,傅衡卿的妹妹傅嬌嬌,聽聽這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白白凈凈秀秀氣氣的小姑娘嘞。

然而,等你見到真人,怕不是會被嚇死。

一米七的大高個兒在女生當中算是傲視群雄了吧?

長得高不說了,長得還像傅衡卿,兄妹兩五官有三分相似,傅嬌嬌名字軟糯長得卻是女生男相,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家帥小夥。

傅家人幾代人都部隊的,傅衡卿和傅嬌嬌兩人打小就摔摔打打練慣了,整個人走出去,英姿颯爽,自帶殺氣。

反正,他們一夥人誰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傅嬌嬌這號人物。

“嘿,撒手了啊,再勒我要斷氣了。”傅衡卿開口提醒。

聽到傅衡卿開口,其他人後知後覺撒手,腦子還在回想傅嬌嬌的光輝歷史。

被撒開的一瞬間,傅衡卿直接胳膊一拽,隨即就是“哎喲”一聲哀嚎聲響起。

一瞬間,一大老爺們就被傅衡卿摔地上了。

其他人瞬間回神,看著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的小夥伴,立馬顧不上啥傅嬌嬌了。

哎喲我去,忘了這狗男人剛從軍校放出來了,小命要緊!

條件反射就是跑。

球場上,一群大男人,六七個跑,一個追。

他跑,他追,他插翅難飛……

沈家,陸嬋娟領著蘇茶回來之後沈硯和靳松就發現蘇茶神色不對勁了。

好像,生氣了啊?!

“蘇茶,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靳松湊過去,一臉關心問道。

“沒生氣。”蘇茶口嫌體正直回了一句,嘴裏說著沒生氣,實際上小臉都黑成這樣了,能是沒生氣?

“蘇茶,你給哥哥說,誰欺負你,回頭我替你收拾他。”靳松一副好哥哥的口吻道。

旁邊沈硯也開口了:“蘇茶,誰惹你了?”

“哈哈哈,就剛才,我和蘇茶路過籃球場,看到傅家小子給有沈莊他們一群小夥子在打球,人讓蘇茶幫忙撿球,然後衡卿說蘇茶小身板不行……”後邊的事兒,你們懂的。

陸嬋娟朝著兩個小子一個眼神過去。

“哈?不行?敢說蘇茶不行,走,帶我去,今個兒我就讓他不行!”靳松說著作勢一邊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然而沈硯聽見“傅衡卿”這個名字瞬間一臉微妙瞅了瞅靳松的身板。

說老實話,靳松身高一米七多將近一米八,但是如果沈硯沒記錯的話,傅衡卿好像有一八七?

身高拋開不說,沈硯還聽說,傅衡卿可是打小在他們大院兒一群人當中的刺頭兒,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人這會兒還進了軍校呢。

所以,靳松說要把傅衡卿打不行,是認真的嗎?

沈硯伸出手,拽了拽靳松的衣角,好心提醒道:“那個,提醒你一下,傅衡卿,我們大院兒的老大,八歲就把隔壁大院兒的人鼻梁打斷了,身高一八七,聽說剛考進軍校?”

眼神掃過去,沈硯用眼神表示:哥們兒,你還要去嗎?

啥,身高一八七,軍校,八歲打斷鼻梁骨?

咕咚……一聲。

靳松偷偷咽一口口水。

靳松不動聲色收斂氣勢,然後偷偷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來,一臉訕訕朝著蘇茶露出笑容。

“蘇茶,那啥,不是哥哥不幫你。”是哥哥貌似打不過啊!

蘇茶看著靳松那樣兒“噗嗤”一聲,被逗樂了。

她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仔細想想也沒啥可生氣的,不就一個陌生人而已。

不過士可殺不可辱!

擡起小胳膊,蘇茶一雙水靈靈的眼眸朝著沈硯和靳松看過去。

“你們瞅瞅,我這胳膊,還不夠結實嗎?”

咳咳,那啥,結實不結實這個……

又白又纖細,哪兒結實了?

靳松和沈硯不吭聲,昧良心的話,他們說不出口。

“這,還是好朋友呢。”蘇茶撇撇嘴,視線盯著兩人。

哄哄她都不樂意,呵,友盡吧,狗男人!

看著蘇茶的臉色,沈硯和靳松一個擡頭看天花板,一個扭頭看窗外。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呃,等等,今天好像是陰天?

算了,這個不重要。

大約十二點左右,沈家其他人回來了。

沈家老爺子,今年五十多歲,一身軍裝看上去氣溫文爾雅和沈硯的父親很像。

沈莊,沈硯的堂哥。

沈莊的父母工作忙,沒空回來。

遂,這會兒沈家就老爺子老太太,還有沈莊,沈硯,靳松和蘇茶他們。

哦,對了,還有一個做飯阿姨。

飯桌上,沈老爺子對蘇茶態度挺不錯,時不時還問兩句學習上的事兒,看的旁邊沈莊和沈硯都有些莫名。

怎麽家裏長輩都喜歡蘇茶這種小姑娘?

“蘇茶,靳松,隨便吃,想吃什麽別拘束,就當自個兒家。”陸嬋娟熱情招呼道。

“好,謝謝,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自來熟。”靳松笑著回了一句。

“都很好吃,陸奶奶你也多吃點。”蘇茶一邊說話一邊夾了一塊肉放陸嬋娟碗裏頭。

“好好好,都多吃點。”陸嬋娟心裏高興,對蘇茶是越看越喜歡。

瞅瞅,還知道心疼人呢。

不像家裏兩個臭小子,這麽多年別說幫著夾菜了,倒杯水都沒有。

一個兩個都讓人操心,所以說小子就是沒姑娘好啊。

吃完飯之後三個人又待了半小時左右才準備離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還得回去刷題呢。

多刷題,過兩天進了冬令營也能壓力小點兒。

兩點左右,三人出了門,朝著大院兒門口那邊走。

一男兩女,三人模樣長得也好,走一塊就是一到風景線。

不遠處,兩道修長的身影也往外走,兩邊人正好就碰見了。

蘇茶第一時間看到了某人,小眼神從他身上掃過,然後收回視線,繼續走路。

沈硯看到對方,都是一個大院兒長大的,雖然差了那麽幾歲,也是認識的,遂停下來開口打招呼。

“傅哥,秦末哥。”

“嗯,沈硯你們出去啊?去哪兒啊,我們正好出去玩,要不一塊兒?”秦末也認出來沈硯旁邊的小姑娘,多看了兩眼,笑呵呵繼續開口道:“這是你同學啊?介紹一下?”

“我同學,蘇茶,靳松。”沈硯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要回去了,就不一塊兒完了,下次有機會一起。”

“行,那就下次吧。”秦末笑了笑。

“你們好,我是秦末,這是傅衡卿,小朋友有機會一起玩兒啊。”秦末朝著蘇茶和靳松開口道。

靳松聽到“傅衡卿”這個名字,打量了傅衡卿幾眼,想到自個之前大言不慚說要讓對方“不行”忍不住有些心虛。

哎喲我去,就這,十個他估計也打不過啊。

靳松目不轉睛:那胳膊,那肌肉,這身高!

傅衡卿一直沒開口,但視線卻不經意掃過小丫頭的頭頂,心裏琢磨。

這小丫頭個兒真矮,一米六有沒有?

嘖,感覺還沒他肩膀高。

是不是不愛吃飯?

視線那麽明顯,蘇茶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覺出來了。

擡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兩下,對上傅衡卿那雙眼睛,蘇茶抿了抿紅唇,淡定低頭,撇開視線。

雙方短短幾句交流,隨即出了大門,兩邊人分開走。

秦末和傅衡卿朝左邊,沈硯,靳松和蘇茶他們往右……

走了一段距離,秦末瞅著勾起嘴角的某人,狐疑的視線看過去。

“嘛兒呢?看你笑的這麽騷。”秦末撞了傅衡卿肩膀一下,擠眉弄眼道:“該不會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你是牲口嗎?”傅衡卿不打反問。

秦末一臉懵逼,啥玩意兒?

“我牲口,你牲口吧?剛才一個勁兒盯著人家小姑娘,什麽情況啊你?”秦末調侃。

“我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傅衡卿淡淡回了一句。

傅衡卿對蘇茶真沒那意思,小丫頭才多大?

沈硯同學……高中生?未成年?

他沒那麽饑不擇食。

“沒興趣,嗐,傅衡卿你啥審美啊?你真想找一個打得過你的對象?就你這身手能打過你……”

傅衡卿審美這事兒還是傅衡卿自個兒八歲那年說的,當時小傅衡卿擡頭挺胸,忒這鄭重其事宣布:我將來找對象就找打架比我厲害的,才不喜歡一碰就哭的小丫頭,煩死了!

好的,然後後來一段時間大院兒那群小姑娘聽說傅衡卿這審美還一個勁兒想朝著女壯士這方面發展。

就現在,大院也還有那麽一兩個不死心的。

好家夥,人姑娘為了傅衡卿,那身板,那肌肉,秦末都甘拜下風。

不過打架比傅衡卿還厲害的……秦末腦海中控制不住浮現一個一米九女壯士的身影,砂鍋大的拳頭,胳膊上鼓鼓撞撞的肌肉,大腿肌肉能擠爆西瓜的那種……咦惹,我去,不能想了。

“我審美怎麽了,比你們好,你們找的對象一個個嬌氣要命,就去年你找那個,說話嗓門大點兒都哭,手指甲端了也哭,你沒時間陪她也哭,你看上她啥了?”

“哎呀,你不懂,我就喜歡這樣的軟妹子,你不覺得很可愛嗎?”秦末反問一句。

“可愛?”沒感覺。

傅衡卿眼神微妙掃過秦末,薄唇微啟,開口道:”我看你是命裏缺水。”

“什麽意思?”

“所以找了個這麽愛哭的。”

我去,傅衡卿你損不損啊?

秦末一個白眼過去,就知道這貨沒好話。

——

四合院裏。

蘇茶待在屋子裏倒騰那一堆零件,靳松在屋子裏睡覺,沈硯最勤快,又在刷題。

蘇茶屋子裏,她正坐在桌前,桌上擺了一堆零散的零件,她白皙的手指拿著兩個零件打量著,隨後組裝,感覺不對,拆開重來,然後再組裝,又不對,再拆,在組……

蘇茶似乎一點兒不覺得無聊,眼睛亮晶晶的,時不時還從零件堆裏扒拉一個什麽零件出來,然後繼續倒騰。

正好這兩天沒事兒,蘇茶瞅著王教授這院子裏挺多零件,遂打算弄一個東西出來玩玩兒。

考慮老爸蘇勝民跑車安危的問題,蘇茶打算做一個防身的小玩意兒出來。

不過她這倒騰了好幾天,進度一半都不到,要做成品估計得等到冬令營結束之後再搞一段時間。

另一邊,沈硯再次做完一道題,擡頭就看到還在不倒騰的蘇茶。

沈硯就有些納悶,蘇茶一個女孩子,怎麽喜歡倒騰這玩意兒,不過蘇茶到底倒騰啥沈硯也看不懂。

時間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也到了要去冬令營的時候了,一大清早王國軍出門前就特別交代了,走的時候自個兒把屋子收拾了,鑰匙給隔壁秦嬸子,回頭冬令營結束如果願意,來能來住幾天。

王國軍註意了,這幾天這三個孩子壓根兒沒出去玩,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大部分都在學習。

王國軍對蘇茶倒騰的小玩意兒關註度挺高,不過作為一個教授,他還是沒主動去問,反正等蘇茶做好了他再去打聽也不遲。

八點,三人把鑰匙交給隔壁的秦嬸子,然後就一起離開了。

對於冬令營結束之後再來住幾天這事兒,蘇茶是有這想法的,她還沒倒騰完呢,東西都就在王教授的四合院裏,不回來怎麽搞?

而且王教授說了,蘇茶她倒騰出來的小玩意兒她可以帶走。

十點,成功抵達冬令營地點。

冬令營采取統一住宿,參加的同學不能隨意離開,如果要出去需要請假,老師同意才能出去。

第一天,老師安排住宿,然後是分班,說一說需要註意的事項。

教室裏,蘇茶坐在位置上,而沈硯和靳松就在蘇茶後排位置。

這怕就是緣分了,老師安排位置他們三都能坐一塊。

“同學們,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們,你們能坐在這裏是對你們實力的一種肯定。”

“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太驕傲,來了這就要更加努力地學習,畢竟如果你們代表國家出去比賽,那麽你們面對的就是不止一個國家的參賽選手。”

“想要在競賽中奪得金牌,你們需要不斷努力,我們當老師的有句話掛嘴邊上,雖然老套,但是說的沒錯。”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講臺上,考唾沫橫飛,哦不,是滔滔不絕才對,那演講還帶動作筆劃,這開課前動員也是很特別了。

底下同學們都聽的一臉認真,甚至覺得老師說的非常有道理。

學習嘛,還有捷徑可言,只有使勁兒學,拼命學,才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老師滔滔不絕講了差不多半小時,底下同學們從一開始的熱舞沸騰激情澎湃逐漸淡定了下來。

上邊兒,老師:“我們要嚴格要求自己!”

底下,同學們,一臉嚴肅點頭。

上邊兒,老師又道:“不懂就問,和同學好好相處,不會的互相交流,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學習方法。”

底下,同學們再次點頭。

嗯嗯嗯,老師你說的都對。

嗯嗯嗯,我們都懂。

終於,又過了十分鐘,老師說夠了。

底下同學們松了一口氣,表示,終於結束了。

冬令營的生活每天幾乎沒什麽太大浮動,就起床,上課,吃飯,睡覺。

能來這兒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啊,蘇茶在接下來一個月看到了學霸們的精神,一個個都恨不得不睡覺,每天刷題刷題。

好家夥,好些人都頂著黑眼圈來上課。

蘇茶也不輕松啊,別人都努力學習,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偷懶了。

每天晚上回了宿舍看到其他舍友還在奮筆疾書,蘇茶也那本書刷題,做啊做啊,好了,終於到十點半了,可以睡覺了。

科學家說過,超過十點就算熬夜,會猝死的。

她每天熬夜半小時,需要好好養身了。

然而,蘇茶在別人看來仍舊是一個異類,他們一個個奮鬥到淩晨一兩點,有人甚至更狠,一晚上就睡三小時不到,結果蘇茶呢?每天準時十點半睡覺,羨慕了啊!

而且更讓人羨慕的是,蘇茶每次考試都是最高分,這就有些打擊人了。

合著他們辛辛苦苦熬夜,人家舒舒服服睡覺,還比不過人家。

就,好氣呀!

教室走廊上,一道纖細的身影慢悠悠朝著教室門口這邊走過來。

教室裏靳松早就看到了蘇茶,連忙揮手喊一嗓子:“蘇茶,這這這,過來呀。”

看著二傻子似的靳松,蘇茶不急不緩慢悠悠走過去,到了位置上蘇茶把手上的保溫杯擱在桌面上。

保溫杯一擱在桌上瞬間就引起了靳松的沈硯的註意力。

“蘇茶,這啥啊?”

“保溫杯啊。”沒見過?

蘇茶瞥了一眼靳松,見對方似乎真不懂,遂開口解釋道:“就是裝熱水的,熱水裝進去可以有一段時間不會冷卻。”

蘇茶這保溫杯是從系統那兒忽悠來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蘇茶讓系統把保溫杯外頭也用藤條編織起來了,這麽一來,裏邊的花紋啥的就看不見了。

蘇茶這保溫杯,就像這年代縮小版的開水壺。

“啊,就是開水壺吧,你說你,開水壺就開水壺吧,還說啥保溫杯,整得啥洋氣詞兒啊。”靳松一副“我懂”的表情。

蘇茶無語了,郁悶了,有點點自閉了。

啊,好吧好吧,你說啥是啥。

你說這是開水壺它就是開水壺。

“你好好的整一開水壺來幹啥啊?喝熱水啊?”靳松又有問題了。

“開水泡枸杞,對身體好,我最近熬夜,得好好保養了。”

靳松和沈硯聽見蘇茶這話,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熬夜?

保養?!

你一個十點半準時睡覺還每次最高分的變態需要保養什麽啊?

他們才需要保養好嗎?

天知道為了跟上蘇茶變態的步伐他們付出了多少,每天熬到一點多,他們才需要保養好嗎?

靳松甚至感覺自己最近發量都少了,把他愁的喲。

“蘇茶,你這枸杞泡水真有用?”沈硯湊過來小聲問道。

“有用,聊勝於無吧。”蘇茶回道。

“那你枸杞哪兒來的,勻我點行不?”沈硯覺得自己最近也需要養身了,熬夜有點吃不消啊。

“從家裏帶來的,回頭給你點。”

當然了,枸杞不是家裏帶的,是蘇茶從系統那裏壓榨來的。

暗處,系統一臉苦巴巴。

嗚嗚嗚,遇上這麽一個宿主,就心累啊。

居然壓榨它去兌換枸杞,它堂堂一個系統,不是二道販子,兌換枸杞這種沒逼格的事兒……它幹了!

天知道它堂堂系統從其他系統那裏用金幣兌換枸杞的時候是多麽沒面兒,特別是系統小夥伴看它的眼神,就四個字……你墮落了!

可不是墮落了,它遇上這麽一個宿主,感覺它就是和fw!

它……太難了。

“我也要我也要,也給我勻點兒。”靳松也趕緊開口。

“行,也給你點。”蘇茶大手一揮,豪邁道。

旁邊其他同學瞅著這三個只都喝枸杞泡水,紛紛惦記自個兒這兩天熬夜掉的頭發。

要不,他們也試試?

然後老師發現,第二天,教室裏同學們幾乎人手一杯熱水。

有泡枸杞的,有泡菊花的,泡大棗的,還有實在沒得泡,直接熱開水泡熱開水。

嗯,儀式感很重要!

老師一臉疑惑,最近同學們咋變得愛喝水了?

下課時間,同學們放下筆,捧起水杯,美美喝上一口熱水。

啊,這感覺,舒坦!

冬令營時間一轉眼過去一半時間了,老師看學生們最近這麽辛苦,琢磨著讓他們休息一天。

放假通知一出來,同學們都忍不住想撒丫子跑出去了。

這麽長時間了,他們想呼吸外邊兒的空氣。

這段時間他們太累的,每天腦子都在飛速旋轉,腦子裏全是數字數字,公式公式。

蘇茶他們三自然也要出去好好吃一頓,補補身子。

三個人收拾好東西,直接就沖出去了。

靳松表示:啊啊啊,好吃的,他們來啦!

京市這地兒,沈硯是東道主,所以沈硯帶路,領著蘇茶和靳松覓食。

這老味道的糖葫蘆,酸酸甜甜。

嘶,這糖糕,好吃。

豆汁兒,味兒有點怪。

蘇茶喝了一口,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那表情也是把沈硯和靳松逗笑了。

“哈哈哈哈,蘇茶,你這樣兒,好醜啊!”

“噗呲,蘇茶,你要不別喝了。”沈硯勸說道。

蘇茶把手裏頭的婉往桌上一擱,一個眼神朝著靳松甩過去。

“你剛說什麽?”

靳松:有殺氣!

“我剛才說啥了,我啥也沒說啊。”

“嗯?”蘇茶眸光一厲,盯著靳松。

靳松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張口道:“我剛說,蘇茶你長得咋忒好看了,喝豆汁兒的時候都這麽好看。”

蘇茶收回視線,嗤笑一聲:呵,男人!

能屈能伸,感覺靳松這貨有點像她爸蘇勝民同志了。

“行了行了,一會兒我帶你們去吃咱們京市的特色烤鴨,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

“那感情好,那咱走吧。”

“對對對,這豆汁兒我也不習慣,受不住這味兒。”靳松也跟著起身。

半小時之後,烤鴨店。

找到位置坐下來,點了一盤烤鴨,一個肚包肉,還有一份青菜。

等了一會兒,烤鴨上來了。

青花色的盤子裏,整齊擺放著香味撲鼻的烤鴨,烤鴨片成一片一片的,肥瘦相間看上去賊誘人。

“啊,好吃,我最愛的肉肉啊。”

“嗚嗚嗚,好好吃,回頭咱們回去c市帶兩只回去。”

“慢點兒,你們慢點兒吃。”

看著兩人這吃東西的樣兒,沈硯都怕他們兩噎著。

——

另一邊,青山村。

老蘇家最近也是挺鬧騰。

大房蘇勝華腿好的差不多能下地了,但是這段時間王娟三天兩頭往娘家跑,蘇韻這會兒放假了也整天和王娟一起出門,母女兩不知道折騰啥。

老爺子老太太想過了,上次那八百塊肯定是要不回來了,老大安安心心種地,欠二房的錢總能還上。

一大清早,蘇家其他人就陸陸續續出門了,就剩二房一家三口還待屋子裏睡著沒起。

八點,睡到太陽曬屁股了。

“吱呀!”一聲,蘇勝民從屋子裏揉著眼睛出來。

昨個兒蘇勝民半夜回來的,這會兒睡了半宿,精神頭是回來了。

“蘇勝民,你去廚房把火燒上,一會兒我去做早飯。”

屋子裏,王秀眉的聲兒傳出來。

“哎,好嘞,這就去。”蘇勝民應了一聲,沒看到王秀眉出來,便小聲嘀咕道:“又讓我幹活兒。”

屋子裏,王秀眉可是聽見蘇勝民的嘀咕聲了,直接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這狗男人。

燒個火還叨叨,就是懶的他。

像閨女說的,多幹活兒,養成習慣就好了。

王秀眉經過這段時間算是明白了,這男人啊,就得多練練。

“媽,我餓了。”

蘇寶推開門走進來,看到老娘在疊被子,再次開口道:“媽,我姐啥時候回來啊?”

“咋的,想你姐了?”王秀眉開口問。

“嗯嗯,想了,我姐啥時候回來?”蘇寶又問一句。

“我哪知道,你姐該回來就回來了,你那屋子自己收拾了沒,別又把被窩團團吧擱在床上狗窩似的。”

“呃……”蘇寶不吱聲兒了。

“你是不是又沒收拾?”

“媽,我那被子晚上還得蓋,又得散開,收拾不麻煩啊?我就不收拾了吧,反正我自個兒睡,我就愛睡狗窩。”

“呵,你不收拾被子,回頭擔心我收拾你!”王秀眉冷笑一聲。

“我立馬去收拾,媽,我早飯想吃水煮雞蛋。”

“收拾被子去,吃啥雞蛋,雞蛋留給你姐吃,你吃那麽多雞蛋幹啥,也沒見你變聰明,一會兒我給你炒冷飯。”

炒冷飯,蘇寶苦巴巴一張臉:他就這待遇?

“媽,問你個問題行不?”蘇寶一臉認真,望著老娘。

“啥事兒,你說。”王秀眉挑眉問道。

“媽,我一直很好奇,我是你和我爸親生的嗎?你們對我姐那麽好,咋對我就不一樣呢?我是不是你們撿來的啊?”

“哦,是的。”王秀眉淡定回了一句,片刻後又道:“你是撿來的,村口撿的,你等我會兒,我收拾完了把你扔回去村口去。”

王秀眉挑眉:好小子,你倒是去找你親爹媽去!

蘇寶對上老娘的眼神,轉身往外走:“媽,我回屋收拾我被子去。”

蘇寶轉身就走,心裏表示:剛才那話,就當沒聽見!

我肯定是我爸媽親生的呀,我爸媽的性子咋可能幫別人養兒子!

他長得這麽像老爸,絕對是親生的!

哼哼,老媽別想騙她!

看著老老實實走出去的蘇寶,王秀眉冷哼一聲。

從她肚子裏出來的種,蘇寶撅起屁股他就知道他想拉啥!

一個臭小子,她還降不住他?

“媳婦兒,火我燒好了,你收拾完了沒?”

廚房那頭,蘇勝民拉開嗓子吼了一句。

“來了來了,催催催,催啥啊,這不就來了。”王秀眉正好收拾完了,拍拍手就出了屋子,隨即進了廚房。

早飯是炒冷飯,昨個兒剩了些冷飯,抄一抄擱點鹽就能吃了,省事兒。

十幾分鐘後,冷飯炒好了,一家三口每人端著碗就搬著小板凳就坐在屋檐底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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